[鹤一期/ABO]言外之意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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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表白了但特别狗血，特别狗血！下章正篇完结
“这次换你请客。”
近藤和鹤丸坐在街边长椅上，入夏的太阳毒辣。
“不，还是你。”鹤丸转着空罐，“你以前欠过我一餐饭钱。”
近藤翻白眼：“这你都记得？！”
“我倒是想忘了。”鹤丸长叹。他最近多梦，梦见的全是旧年琐事，但怎么都梦不到想要见的那个人，况且出院后光忠出差，他便失去了一期的消息，多方打听的结果都是无可奉告，言语里的暗示倒是一齐指向长谷部。
“那位还是没有消息？”
“嗯。”
“我多言一句，他现在的情况和我当时的很类似，”近藤看他脸色不妙，还是坚持说了下去，“重伤住院，档案封存……”
“……”命运果然无可逃避，鹤丸叹气，除搭档外，档案会对其他成员保密，所以他们现在是要解除自己和一期的搭档关系吗？
“但当时也只是暂时解除，毕竟我没死，”近藤耸耸肩，“长谷部等我意识清醒后就问了我一大堆问题，最后好像是认为我不适合继续做这行，就让我去技术部了，别怪我丢下你。”
“当然不会。”不然他也就错过和一期搭档的机会了，鹤丸想了想，问道，“他具体都问了些什么？”
“乱七八糟，什么都有，其中两个我记得最清楚，长谷部问我‘是否因为想救任务失败的搭档才导致受伤’，我说怎么可能，他居然接着又问‘是否被特殊情感影响了行动的判断’，天……”
鹤丸心头一跳。
两个月前他出院时，一期就清醒了，长谷部肯定也在他那儿走了这套程序。当然不可能如近藤所言，简单问两句就完了，事后必然会调查一番。
鹤丸咽下一口咖啡，满嘴苦涩：“……本来他能不用受伤，然后漂亮完成任务的。”
近藤无言听着，明白鹤丸话中的“他”正是指那位失联的搭档。
“是我出于个人意愿，提前了行动——只是为了救下一个人。真是干了多余的事情啊。”
在事后鹤丸已经像这样反省了多次，没有早点察觉山本教授的不对劲，直到最后关头才反应过来，还冲动地从爆炸中救出山本，差点把一期和自己的命搭了进去。
“一味自责是没用的，”近藤把皱扁的空罐从鹤丸手里拯救出来，“除开是个Alpha外，我觉得你还算个不错的搭档。虽然确实爱干多余的事情。”
鹤丸报以苦笑。
“明明是个杀手，却意外的有人情味——说真的，你这种人现在都快灭绝了。”近藤举着那个罐子对准街上拥挤来往的人群，“要是把这玩意丢出去把路人砸翻在地头破血流，信不信一个会停下脚步的人都没有？”
鹤丸知道近藤说的是对的。换作是任何一个人，都会在那时候选择放任山本炸毁研究所，从而零损伤地完成任务。
“不过，我总觉得你那位搭档也是不一样的，如果他真的豁出命来救你的话。”
“……”鹤丸闻言，细细回想。
他决定自行上楼让一期原地待命时，一期的表情除了担心之外并无半点反对；再久一点前，一期也没有因为险些中弹而责怪他，甚至还在知道他的灾难体质后提出了并肩作战的邀请。
“一期君是不一样的”，三日月也这么对他说过。
终于懂得他话中含义的鹤丸轻声道：“果然他是‘不一样’的。”
“——或许人家是暗恋你才救你的，这也说不准呐。”
“那可真是吓人。”鹤丸为他这句话终于笑了起来，起身用自己的钱结账。
是我暗恋他才对。
……
一期回来的时候，没有关掉正放着午夜档的电视。
他轻手轻脚直接走进卧室，给睡着的鹤丸捡起掉在地上的抱枕。屋内空调开得很低，鹤丸缩手缩脚躲在被子里，头发却是湿的。
整理被角的时候，鹤丸翻身朝向他，正好蹭到手指，留下一片湿意。
一期的动作为此停顿了一会。
感到温暖的手指拨开尚且潮湿的刘海，鹤丸迷糊而舒服地哼了一声，等到手指又极轻地移至耳边，想取下犹在吵闹的耳机时，一瞬间的安静才让他终于清醒过来。
鹤丸用力地眨了两下眼睛，又揉了揉，才敢确定自己看见的是暌违许久的熟悉身影。
“一期……？”
被叫到名字的人朝他微笑。
“吵醒您了吗？”
鹤丸立刻撑着手起身，脖子被绕了两圈的耳机线勒了一下，于是他手忙脚乱扒着耳机线，又发现怀里还抱着自己送给一期的草莓抱枕。
鹤丸一边捂着脸一边解释：“这个……你听我说……”
一期难得打断他：“您又湿着头发睡觉了。”
鹤丸一愣，如梦醒般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一期点点头，换了衣服出去洗漱，鹤丸下意识想跟过去，被门挡在了浴室外。他在浴室外伫立了一会儿，拿吹风机吹干了头发。
待一期也睡下后，他才重新开口。
“一期。”
“怎么了？”
“你回来了啊。”
“是的。”
“……”
“一期——”
“是。”
“我睡不着。”
一期转身，两个人对视。
“鹤丸先生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没有没有，你睡吧，我不打扰你。”
“……”
“那个，你现在怎么样？我说伤势。”
“已无碍了。”一期声音很轻，却很清醒，“之前被一些小手术耽搁不少时间。”
“这样啊……”
“您呢？”
“挺好的。长谷部找过你吗？”
“是的，长谷部先生曾经询问我一些问题，”他讲起来倒是很爽快，“我差点没有通过审查。”
得亏鹤丸从近藤那儿知晓了具体内容，这番谈话想必不会轻松，一期大概是承认了自己救他的事实。
看来长谷部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他大可以此为由书写一番，然后中止组织和一期的交换协议。
“……好险。”鹤丸闷闷地躲进被窝，虽然一期没有明说，但他清楚一期为了救自己，差点就失去了找到弟弟们的唯一机会。
“长谷部先生还提出要我转到其他部门。我拒绝了。”
鹤丸试探地问道：“是因为弟弟们？”
“是的。”一期斟酌着续了后半句，“也不只是。”
“可是做前线太不安全了，”鹤丸隐去细节，告诉他近藤转职技术一事，末了还干干地笑了两声，“虽然Neet的氛围很浓重，也算是个不错的好选择。”
但是一期好像有点生气：“您这是自己想去技术部吧？”
鹤丸没否认，认清自己灾难体质后，他确实很想转做对任何人都无害的后勤。
“……如果说，弟弟们找到了的话，一期会选择退出吗？”鹤丸问完又自我否定，“肯定会退出的嘛，做这行实在危险。”
“弟弟们应该会想过得普通一点。”一期顿了顿，立刻问道，“鹤丸先生没有想过退出吗？”
“想过，”鹤丸不像近藤那样签了协议书，违约退出会比转职还要麻烦，如果真想退出，三日月也不会拦着他，“但不知道之后能干什么。”
“如果是过正常人的生活呢……？”
“正常人的生活？”
“正常的工作，正常的社交……对鹤丸先生还要多加一条，正常的饮食作息。”
鹤丸想起自己看过的电视剧：“上班，下班，回家，有人问‘晚饭要吃什么’，之类的？那样的话，首先得成家吧。”
一期迟疑：“您是单身主义？”
“不是，单纯反感强制匹配的系统而已。”鹤丸转念又想到山本提起妻女时的模样，“匹配出真爱的可能性太小了，况且我喜欢的人……”
“什么？”
“没什么。”
两个人同时沉默了一瞬。
“……和喜欢的人一起生活，挺好的。”一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语气悠悠得像是感慨。
觉得气氛太沉重的鹤丸坐起身，狡黠地朝一期眨眼。
“问那么详细，一期是在考虑退出后和我一起生活吗？”
他不出意外地看到一期背过身去。果然如此，鹤丸朝自己笑了笑。
然后突兀到来的一句话让鹤丸怀疑自己执念到出现了幻听。
“是的。”
他还马上听到了补充答复——“我没有说笑。”
鹤丸全身都震颤起来，他沉默地，为被期待又捐弃了无数次的这场表白而感到激动。
再轻的回答在静谧的卧室里也如同耳边切语。
“我也不是开玩笑。”
“那真是太好了。”
指尖攥得发麻，鹤丸听得出一期话中同样难抑的情绪，但此时反扑的悲伤已经将他等身淹没。
——他明白为什么一期差点没有通过审查了。
受重伤急救也好，没有答应解除关系没有转部门也好，都不只是因为违反“不可拯救任务失败的搭档”的铁规。
他们还违反了另一条规定：
“搭档之间，不可以成为朋友或恋人。”
……
“早上好，鹤丸先生。”
鹤丸用哈欠作为回应，然后挤在水池旁拿自己的牙刷。
“一早就那么惊喜啊……没电了。”
一期从柜子里翻出充电器和备用牙刷给他。
“还是用完即充比较好。”
“也对，等会记得提醒我。”
一期轻叹一口气。
“鹤丸先生偶尔也学着自己记点琐事吧？”
鹤丸愣了愣，低声答道：“嗯。”
看到他的反应，一期立刻后悔了：“刚才的话……请您不要在意。”
“好的。”鹤丸含着一口牙膏泡沫，勉强自己冲他笑。
“……”
明明才刚表白，就不由自主地提出了更多要求……太得寸进尺了……
从狭小的卫生间逃出后，一期一边自责地想着，一边打开了厨房储物柜。
角落里多出一瓶新开封的番茄酱。
他看了一会儿，又打开冰箱，没废多少力气就在咖啡中找到了一盒只剩一半的蛋糕。
一期不禁笑了起来。
鹤丸慢腾腾地洗漱完，闻到厨房传来的培根煎香。
他没有去凑热闹，放轻手脚来到客厅，把关于粟田口家的解密资料发给组织，然后从电脑旁的一堆文件中取出一个资料夹，翻到最后一页。
他在下笔前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赶在一期端出早餐前于申请人一栏填上了自己的名字。
鹤填的是15提到的解除搭档关系的申请；01和02有说这两条规定；04提及莓哥拜托组织找弟弟们和番茄酱
虽然是双向暗恋，但两人亦已不会为对方与自己心意相通而感到意外 (已婚安定感)
莓哥的直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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