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牌草莓糖

车COOL~

[鹤一期/ABO]言外之意15

01 02 03 04 05 06 07 08 09 10 11 12 13 14

鹤:一期不在的第N天,想他,想他,还是想他……

 

血液模糊了眼前,鹤丸为剧烈的疼痛颤抖着,双腿根本使不上力气,他被人连拖带抱地往前死命地拽。

楼体像破浪的小船一样猛烈颠簸,走下台阶时他脚下一崴,身体从单薄的肩膀滑脱下去。

一期被他带着摔跪在地上。

鹤丸在迷蒙间看见一期一边咳嗽一边喘着气,然后回望他,满脸血污地冲他笑。

“已经安全了……”

 

鹤丸睁开眼,血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刺眼的白色。

“您醒了吗?”

鹤丸挣扎着要坐起身,然后龇牙咧嘴地缩回原位,再不敢牵扯伤口。他花了半分钟让自己还在震荡的脑袋搞清楚状况,然后转向刚才出声的那个位置。

“石井先生。”

石井……?鹤丸睁大眼睛看着念出他名字的护士,随后才反应过来这是他假身份上的姓氏。

“您感觉还好吗?”

“……不好。”

护士露出一个礼貌性微笑,询问他是否要调整枕头。

“我想喝水。”

“现在还不行哦。”护士盈盈回答道。

鹤丸于是闭嘴。护士身后一个男人站了起来,挥手要她先行离开。

鹤丸瞪着那个男人,听他开口。

“持续爆炸的冲击波居然没把心脏震裂。”

鹤丸气极,那人又补充道:“你可真够幸运啊,五条先生。”

“你对幸运的定义和标准出了点问题,长谷部。”

“没死就是幸运。”

“……”鹤丸语噎,“为什么是你在这儿?”

“那你想见到谁。”

鹤丸干涩地吞咽了一下:“一期啊。”

长谷部想了想,告诉他:“粟田口先生吗,他还没醒。”

“你说什么?”

“我说,他还没醒。”长谷部说,“他受的伤比你严重多了,光大面积烧伤这项就够呛。”

烧伤?鹤丸瞪着他,好像瞪着他就能让他说出“一期比你恢复得快多了”的真相一样。

明明是他被爆炸波及,在一楼的一期怎么会伤得比他还严重?

后来到底又发生了什么……

随后到来的医生和一系列询问检查让鹤丸无暇考虑这个问题,等医生走后,来看望他的光忠又拉开门。

“醒啦。”光忠朝鹤丸招手,又朝长谷部点点头。长谷部与他错身而过,临走前放了份资料夹在鹤丸床上,要他好好看看。

长谷部一走,鹤丸立刻想挠脸上发痒的伤口,结果他的手指摸到绷带下刺手的短发。

光忠端详着他越来越黑的脸色,安慰道。

“发型清爽很多。”

鹤丸沉重地叹气。

“小光,资料,多谢。”

“你这样要怎么看啊?”

鹤丸拿完好的两根手指夹住资料夹,试图用下巴把纸蹭开,最后还是目不忍睹的光忠借了他一只手。

资料第一页就是一篇由接应人员撰写的报告,后面则是鹤丸和一期的诊断证明复印件。

目光在半懂不懂的专业字眼间穿梭,鹤丸感觉自己的胃部痉挛起来,自责和愧疚翻涌上咽头。

原本处境比他安全得多的一期冲上楼救了他,而且如果不是一期勉力从火海中将他拖出来,他大概就已经死了——

眼看鹤丸表情不妙,光忠连忙翻到末页,但又很快把资料夹收走。然而鹤丸还是看见了最后附着的那一页空白纸张。

——关于解除搭档关系的申请报告。

“你还好吧?”

鹤丸连头都没摇,闭了闭眼,浅色的睫毛颤抖了一下。

“其他我差不多能懂,不过吸入性损伤是什么?”

“应该是浓烟吸入太多,然后……”

“我明白了。”

他小声打断光忠。

“你知道一期在哪儿吗?我不是问他怎么样……”

光忠实话实说:“他还在ICU——别担心,已经过了危险期。”

“好的。”

光忠迟疑着又问了一遍。

“你还好吧……?”

鹤丸沙哑地回答他。

“让我……再休息会儿。”

 

在私人医院躺不了几天,坚持觉得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的鹤丸开始嚷着要回家。光忠带着太鼓钟接他出院,一路上想尽了一切办法要他别苦着脸,无果。

直到吃完饭,太鼓钟可怜兮兮地抽出作业,鹤丸才勉强笑了一下。

然后他说:“今天谢谢啦——你们回去吧,我已经困了。”

光忠揪着最后一个脏盘子不敢洗干净。

“时间还早呢,你要不找点事儿干?”

“什么事?”

“……比如看电视或者电影?”

“不怎么感兴趣。”

“那把任务报告补了。”

“我还是个伤员——”不过鹤丸还真的由此想到有一整个儿的硬盘资料正等他解密。

“啊!辅导一下阿贞的作业怎么样?”太鼓钟猛烈点头表示同意。

鹤丸仔细思量了一会,对太鼓钟语重心长:“……加油。”

太鼓钟立刻跳起来抢过光忠手里的盘子,无比懂事地把它洗得锃光发亮。

光忠悻悻地脱了手套,看鹤丸坐在椅子里伸懒腰,把自己弄得全身发疼,而后语气轻松地问他:“对啦,一期现在还好吗?”

“我说怎么感觉落了什么事没做,”光忠叹气,询问一期的病况已经成了鹤丸的日常,“昨夜转到普通病房后,在三点半清醒了一次。”

“好的。”鹤丸点点头,囫囵漱口就打着哈欠上床睡觉。

“我们走啦。明天要再来看你吗?”

“母亲大人,我是成年人了。”鹤丸拖着长长的调子回复他,“再见。”

光忠只好以为他真的是困了,替他关了灯,和太鼓钟两人蹑手蹑脚关上门。

实际上鹤丸也确实很快睡着了,但凌晨三点半的时候他清醒地睁开了眼。

鹤丸转了个身,看着身边那张空无一人的床。他没有拉窗帘,明亮的月光洒在平铺整齐的床单上。

“昨天这个时候你醒了,对吧一期?”

“……”

“今天呢?现在也是醒着的吗?”

“……”

“啊不行,现在可是睡觉时间,你还是睡着了比较好。”

“……”

自言自语后睁着眼放空了近一小时,鹤丸沉默地起身,走到厨房打开冰箱。然而光忠已经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把所有咖啡存货全部清空了。

鹤丸只好重新趴回床上,闭着眼寻找缥缈的睡意。

……自从他在医院醒来后,就再也没做过有关一期的噩梦了。鹤丸每天早上都告诉自己这是好事,但回了家的他现在有点想念这些噩梦。

或许,或许这次梦到为拖他离开而摔倒的一期时,他可以试着让自己伸出手——就算不能把一期拉着站起来,也至少能替一期把脸擦得干净点。说真的,他那样蛮吓人的。

鹤丸把头埋在枕头里,为布料摩擦到额头的伤口而抽凉气,如是折腾一番后他又蹭下床,打开自己搭档的衣柜,抽出底下的一个箱子,把里面的草莓抱枕全部倒在床上,然后一手挟俩,钻进被窝。

“……”

又如此这般地努力了一个小时后,鹤丸放弃了强迫自己入睡。

也许真的该找点事做……?

他光着脚在各个房间溜达转圈,最后还是认命地打开电脑,连上硬盘拷贝。

到目前为止他已经做出了无数次尝试,但密码错误的提示框还是在不断地跳出来。上次能从中析出一张贞宗家的照片则完全是因为幸运。

鹤丸抓着自己被强制剪短的头发,一边叹气一边想:等他把这个硬盘搞定的那时候,一期总已经回来了吧?

但鹤丸没想到的是,等他已经完全养好伤,还解开硬盘数据,把粟田口家的弟弟们认了个齐全后,一期还是没有回来。

评论(20)

热度(1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