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牌草莓糖

车COOL~

鹤一期/ABO 言外之意02

*现代,双向暗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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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看看下章的车能不能今晚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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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三天,他们多半的光景都是在床笫间缠绵而过。

鹤丸浅眠,就算同床的人再怎么放轻手脚,也立刻醒转过来。

“啊……昨天是最后一天了吧。”鹤丸翻了个身,面朝着在床边穿衣服的一期。

“嗯,所以五条先生……”

“我知道我知道,不用提醒。”鹤丸扯了不知道谁的枕头入怀,又缩成一团,“但是,今天天气那么好——我决定赖床。”

“……赖床也请您先回自己的床上。”

鹤丸把头也蒙进被子里,闷闷地打断他:“我昨晚可是有好好出力的,所以现在超级困,恳请粟田口先生让我补眠。”

一期的脸几不可察地红了一下,真的放他在自己床上赖着不走,甚至还于关门前把窗帘拢合严实。

而鹤丸却没有真的闭上眼,而是枕起双臂对天花板放空思维。

一期的床比他的要宽[谐]一些,但也不是两个青年男子能好好并排躺下的宽度,所以在度过每一个信息素浓烈的夜晚之后,二人总能在醒来时发现自己的睡姿十分诡异,多半会是鹤丸手脚并用攀着一期。

不过,像这样同床共枕的机会,一个月只有三天呢——

三天之后,一期就会像今早这样委婉地提醒他,虽说这话在鹤丸耳里听来就是,“赶紧带着枕头滚回去”。

但鹤丸也很理解一期对此事的敏感程度之高。

毕竟不是恋人,被他这样缠抱着睡觉很难不生气吧。

鹤丸叹了口气,抱着被子从床的这边滚到那边,埋在还残留了信息素香气的被窝里,终于找到了一点睡意。结果等到他被饿得不得不爬起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

晃进厨房在一期事先准备的两餐做出艰难抉择后,鹤丸摘下冰箱上的便签条读了起来。

“特地为了发[和]情周期而去了‘诊所’啊。”

一期很少会主动告诉他自己身体状况如何,除非不得不需要他的帮助,否则绝不开口。

总之这事不容小觑。下了如此定论的鹤丸,叼着勺子,对盘中的鲜嫩芦笋喃喃自语。

“这个,加蜂蜜会是什么味道呢。”

 

“哦,真是稀客啊!”

光忠把新烤好的黄油曲奇放在桌上,看了眼坐在桌对面的鹤丸。

鹤丸手快从盘中顺了块曲奇,含混不清地指着太鼓钟作业上的一处说:“小贞这里算错了哦。”太鼓钟崩溃地大喊一声,泄了气用橡皮擦掉上面的算术结果。

“先休息一下,”光忠拍了拍太鼓钟的肩膀,转头对窝在茶几上同样在写作业的白发少年招呼道,“小狐丸也过来一起品尝吧,这可是刚出炉的自制曲奇喔!”

白发少年抬起头来,盯着点心犹豫了片刻,在鹤丸好奇的眼光下慢腾腾地挪到太钟鼓对面。

光忠看两个孩子都已乖乖坐在桌边,才示意鹤丸跟他出来。

鹤丸甫一关上门就迫不及待地问光忠:“那个孩子是……?”

“小狐丸,”光忠指指地下,“一楼的三条医生带来的,相当的沉默寡言,最近好多了。”

“毕竟小光看顾儿童的水平可是一流的嘛!”鹤丸笑了起来,心中庆幸自己刚才没有贸然和小狐丸套近乎,虽说少年那头蓬松柔软的头发看着就很想让人……摸一摸。

“话说回来,你怎么来‘诊所’了。”光忠顿了顿改口道,“是因为粟田口君?”

“没错。”鹤丸环顾四周,语气颇为怀念,“还真是好久没来这儿了——你也终于肯换新的跑步机了。”

“诊所”是开在闹市区的一家小诊所,小到连名字都没有,医生也只有一位。

——但却是杀手们与组织的现实联络站之一。

实际上这个诊所所在的整栋大楼都属于组织,为避耳目,二楼也由其中人士——长船光忠装修成了私人健身俱乐部。

鹤丸抓着地上的哑铃试了试手,随后抓举起来。

“我说啊,三日月还没有放一期走吗?”

光忠接话道:“没有,我刚刚已经通知三条你来了。”

说罢他看着鹤丸又续了一句:“你和粟田口君感情不错嘛。”

 

“三条医生。”

一期握着手中的茶杯,手指摩挲杯壁,看着对面喝茶喝得眯起眼睛的三日月,终于忍不住开口。

“嗯?有什么事,一期君?”三日月啜了一口茶,“是茶不好喝吗?”

“不,非常好喝,真是多谢您的款待……只不过……检查报告,还没有出来吗?”

一期有些无奈,他一早来“诊所”便是想尽快了解情况,三日月确实认真给他检查了身体,但之后热情相邀,一定要他尝尝光忠的手。直到刚才,三日月还请他喝自己泡的茶,唯独检查结果一事,只字未提。

“这件事可不能心急。”三日月笑了起来,“还是说一期君另有要事?”

“要紧的事……”他只准备了两餐饭,如果自己赶不回去的话,五条先生怕是又要用咖啡凑合着捱过吧,“有的。”

一期硬着头皮接受三日月投来的意义不明视线,思绪变得繁杂。

虽然三日月一直待在“诊所”为杀手们做医生,但实际上他在组织中地位不低……

“是吗,”三日月悠悠地说道,“那我还真是耽误了不少时间啊。”

一期顿时觉得愧疚起来:“其实——”

三日月已经站起身穿上白色大褂,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开口打断一期:“对了,忘了告诉你,长船、说鹤丸在二楼。”

一期愣了一愣,随后低着头喝了口茶。

“哈哈哈,现在情绪能安定下来了吗?”

一期花了点时间才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义,刚想反驳,三日月就递来一份文件。

“喏,一期君要的报告。”

一期抬起头,正好对上那双美丽的眼睛。

……据说每一对搭档的人选也都是三日月敲定的……

他犹豫着接过单薄纸张:“谢谢您,三条医生。”

三日月笑着接下去说:“一期君是为了发[谐]情期的事情来我这儿的吧。检查项目的所有数据都在正常范围内,你的身体很健康。”

“那为什么——”

“一期君啊,你还记不记得,”三日月看着蹙眉的一期,自顾自慢条斯理,“铁律第一条,‘搭档之间,不能成为朋友或恋人’?”

 

“我和他感情很好吗?”

光忠为鹤丸的严肃反问一愣,反而窘迫起来:“呃,你们已经搭档了好几年了吧。”

“是啊,已经五年了,”鹤丸点点头,卸下那副正经表情笑起来,“小光你真该看看自己刚才的脸色,哈哈哈……”

知道自己被耍了的光忠恨恨把一条毛巾甩在鹤丸肩膀上:“你这家伙啊——”

“喂喂喂,这种时候别吓我啊,我要是把手中东西丢到你脸上了,可不会负责的。”

鹤丸说着小心把哑铃放到地上,手臂上的肌肉因为用力而鼓胀饱满。

但还是瘦得见骨。

“你真的平常有在好好吃饭吗?怎么一点都没有长肉。”

“母亲大人您不必操心,我每天都有在吃一期准备的营养餐。”

“所以气色那么好?我还记得你最早到这里来的时候,真是要多惨有多惨,比小狐丸还孤僻。”

“是吗,我不记得了。”

光忠斜睨了他一眼。

“啧……你过得也太舒服了吧?”

 

“我记得。”一期握着杯子的力道又紧了点,“我记得。”

“哈哈,不用那么紧张,我刚才只是突然想到这句话而已。”三日月放缓语气。

“……”虽然三日月这样解释着,一期却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语而放松下来。

“现在,未受长久标记的Omega能保持如此健康稳定的状态,实属不易啊。我想,其中鹤丸一定帮了你不少,是吧?

“但是——也正是因为鹤丸,你的身体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三日月看着一期眼中的惊诧,继续道:“一期君的生活太安逸了。”

“……您是否可以说得清楚一点?”

“对了,一期君,我有件事情想问你。”三日月敲了敲手心,突然扯开话题,“你知道鹤丸进组织的原因吗?”

“五条先生并没有和我提起过。”

“想知道么?”

一期坚定地对他摇摇头:“多谢您的好意。如果五条先生愿意告诉我的话,他会自己开口的。”

“那一期君有想过鹤丸不告诉你的原因吗?”

一期复又低下头去。

“虽然肆意猜测他人实在不好,但我想,那也许是悲伤得不愿意提起的回忆……”

三日月挑眉:“还有可能会是让你感到他很可怕的回忆哦——对了,你们作为搭档的时间已经足足有五年了吧。”

一期总觉得刚才三日月话中有话:“您记得没错。”

“五年了啊,”三日月感慨道,“当初还是我提建议让你们搭档的呢,看来我的眼光还没有变差。”

“您说笑了。”一期笑了一下,“所以,三条医生,为什么您说我的生活太过安逸呢?”

“一直以来,一期君都是靠临时标记度过发[和]情期的吧?其实临时标记也没有那么安全无害哦。”

“……您的意思是……”

三日月的回答轻飘飘地落在他耳里。

“就是因为安逸,所以想渴求更多啊。”

 

“你知道粟田口君的来历吗?因为什么理由才加入组织什么的。”

鹤丸思考了一下:“我看见过他背后的烧伤,也许和这个有关?哦,一期好像还有很多弟弟来着——再具体的,就不知道了。你想说什么?”

“……”

“是想告诉我关于他的事情吗?”鹤丸用毛巾胡乱蹭了蹭脸,“不用了,他想说,自然会说。”

“和你聊天真困难。”

“是因为我实在不想在这儿等下去了,一期还没好吗?”

“你知道三条就是慢性子,”光忠突然语锋一转,“也可能是粟田口君的情况很糟糕?”

“到底是为什么啊……”鹤丸居然真的咬了他的钩,认真思索起原因来,脸色还愈来愈沉,“难道是因为上个月那个任务……”

“什么?”

光忠兴味地凑上来,却被鹤丸突然站起身的动作吓了一跳。哑铃直直砸在塑胶地板上,声音还是响得让太鼓钟打开门察看。

“没什么,”鹤丸转身朝更衣间走去,“好脏,我去洗个澡。”

光忠纳闷不已正想叫住走远的鹤丸,却在不经意的一瞥中看见一同凑在门缝中间的小狐丸。

……他的头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夹了一个粉红色蝴蝶结发卡。

 

——你明白的吧,一期君?

一期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起来,而那个让他浑身冰冷的男人此时正关切地问他:

“你和鹤丸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有。”

三日月为他的飞快作答笑了起来。

“你们在组织里可是最长久的一对搭档了,长久得足够产生感情,是吧,一期君?”

一期没有回答,只是脸色越来越差。

“对现在的你而言,有感情并不是坏事,安逸也不是坏事,”三日月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忘掉我提起的那句话,再考虑一下刚才的解决方案。”

一期闻言站了起来:“多谢您,三条医生。”

看一期快速地走到门口,三日月突然又叫住他。

“偶尔也和我放松地聊会儿天吧,不必要事事都像完成任务一样。”

 

热水通过花洒倾泻下来,鹤丸让头发被打湿,然后捋开刘海。

“五条先生?”

蒸腾水雾间,鹤丸还以为出现了幻觉,那个熟悉声音第二次响起的时候他才连忙答应。

“是我。三日月终于肯放你出来了吗?”

“您这说的什么话……”声音越来越靠近,最终在隔间门前停下,顿了顿,道,“让您久等了,十分抱歉。”

“别在这种时候说这样的话啊,”鹤丸想象门外怀着一脸真诚歉意的一期,不禁笑起来,结果险些呛进一口热水,“好逊……”

“您没事吧?”

“不要紧不要紧。”

鹤丸等了一会,没听见其他响动,忍不住问道。

“一期,还在吗?”

而后他听到隔壁隔间响起水声。

是在洗澡啊。

鹤丸不由得抬头看隔板顶端那个高高固定在墙壁上的花洒。而后所见让他差点脚一滑。

光忠那家伙——为什么要把隔板换成这种磨砂玻璃?!

“这可真是吓到我了……”说着这话,鹤丸也并没有觉得安心,不知为何心脏还跳得飞快。

没注意倒还好,一旦注意到了,要怎么挪不开视线啊?

鹤丸暗暗腹诽,一边强制自己不要在意这块可以朦朦胧胧透出对面人动作的玻璃。

“那个,三日月怎么讲的?”

一期停下动作,意识到自己又在观察他的鹤丸索性闭着眼把头伸到热水下冲,让丰富的泡沫滑过脸庞。

“不是什么严重问题,三条医生说,可能要配合抑制剂。”

鹤丸“哦”了一声,呛进一口还带泡沫的水。太糟糕了……

“五条先生。”

“啊?”

“我……并没有接受这个方案。”

“啊,是怕抑制剂影响周期吗?”

“我不想出任务的时候发生意外了。”

鹤丸忙着抹开眼角的泡沫,没有注意到他这句话的时态。

“那在身体恢复前不接任务不就好了。”他看一期那么严肃对待这件事,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呢,“哦我无所谓的,比起任务来你比较要紧嘛。”

没想到一期的声音突然响亮起来。

“非常抱歉,这是出于我个人原因做出的自私考虑。”

“没关系的。”

说起来,一期一直对完成任务很认真,不,这应该说是很执念了吧。到底是为什么呢?

陷入思考的鹤丸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又在看那个静静站在花洒下的人影。

“其实还有另一个办法……”

鹤丸从光忠聊到一期来历的回忆中反应过来,没听清这句低语。

“你说什么?”

“不,没什么,我先出去了。”

玻璃上映着的颀长身影动了起来。

“……”

鹤丸沉默地捻着自己过长而纠结在一起的发尾,没有再追问。

但直觉告诉鹤丸,他好像错过了什么重要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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